方夏

“嘿，还好吗？”

“还活着。”

 

罗迪走过去坐在托尼旁边，拿走了他手上已快见底的酒瓶，“通常我这样回答时，就说明我很不好。伙计，你怎么了？”

 

托尼没回他话，甚至连个表情都没有回他，只是懒懒地伸着胳膊试图去抢罗迪手上的酒瓶。

 

罗迪没有将酒瓶伸远，他用另一只空着的手握住了托尼伸来的手，用一定力度捏了两下，好像这样能传给托尼一些力量，他现在看起来太没精神了：“托尼，能数清你面前的空瓶吗？”

 

“两瓶，我还没醉，罗迪。”

 

“遇到什么麻烦事儿了？”

 

“麻烦事儿？哈，麻烦事儿就是我还没醉，我现在……”托尼吐了口气，“我现在不想太清醒。”

 

罗迪看着面前的老友，轻叹一口气，“你遇到的麻烦事儿从不少，但我认识的那个托尼每到这时都会努力去探索解决的办法，而不是窝在沙发上试图灌醉自己来逃避它。”

 

“探索解决办法？”托尼苦笑一声，“若这事儿也是那种在实验室呆几天就能解决的类型就好了。”

 

听到这句，罗迪会心一笑，“说出去要笑死个人，睡遍封面杂志女郎的花花公子托尼斯达克，竟在圣诞节前一人饮酒醉只因为有了喜欢的姑娘？”

 

“你知道性是性，情是情，之前我比较，恩，放浪，那是我不知道自己还能喜欢上什么人，自从我有了喜欢的人后我可再没打过炮了。哎？不是，我没说自己有喜欢的人啊，你少放屁。”

 

“哈哈，大天才托尼斯达克解决不了的事情除了感情这方面还能有什么？”罗迪似乎笑得更开心了。

 

“得了，早点回去吧，不是明天就要带家人去巴塞罗那玩了吗？啊感谢你行前还惦记着来看看我。”托尼拍了拍罗迪的肩，“圣诞礼物等你回来补给你。”

 

“你这幅样子让我怎么放心去度假？”罗迪叹一口气，向后仰靠在沙发背上。

 

“嘿，圣诞节应该和家人一起过，做个好丈夫。我会没事的。”托尼扯出一个笑，“我会没事的。”他又重复一遍，好像在努力确认这一点。

 

 

 

尽管托尼一直催促罗迪快走，我们的小罗好同志还是陪托尼呆到钟表指针又走了半个圈，看托尼又稍稍恢复了往日的光彩，又给托尼烧了一壶水，才留下一句有事就打给我，之后便去和家人汇合了。

 

托尼从昨晚起就没怎么吃东西，一休没合眼，到现在又累又饿。虽说在罗迪的监视下，他到底没开第三瓶酒，但现在依然头痛欲裂。托尼扶着沙发慢慢起身，去洗了把脸稍微清醒了一下，然后摸索着走到电梯门口，准备下楼去餐厅找点吃的。

 

进电梯后，托尼闭目抱肘依在电梯上，片刻后，电梯开始往下降了。这时他才意识到自己忘记了按楼层，感谢贾维斯，贴心的好孩子。“滴”一声，电梯门开后，托尼眯着眼往外走，然后一头撞上了什么东西，白茫茫一片，柔软又有力。托尼闷哼一声，步履不稳地捂着额往后撤，余光扫到面前那片白也在跟着向后移动，然后自己就被稳稳扶住。

 

“托尼，还好吗？伤到没有？我看看。”

 

托尼捂在自己额头的手被拿了下来，他定了定睛，看清了面前的人——美国队长只着一件白背心，想是刚健完身，此刻他正双手捧着自己的头，忧心忡忡地检查着自己的额头。托尼的脸唰地一下烧了起来，他一把推开史蒂夫。

 

“老天，队长你怎么在这？”托尼又酿跄一下，史蒂夫赶紧扶稳他。

 

“托尼你没事吧？”史蒂夫皱着眉，眼神还留在托尼的额头上。

 

“嗨，虽然没穿盔甲，但我又不是瓷器。队长你对队友真是关心过头。”托尼翻了个白眼，挥了挥手，作为对史蒂夫小题大做的回应，借此机会尽量自然地抽走了被史蒂夫握了半天的胳膊。

 

“没事就好，我看刚才那下挺猛的。”史蒂夫冲着托尼笑了笑，“下去吃早点吗？一起吧。”说完就先进了电梯。

 

“啊？”托尼为史蒂夫的微笑稍愣了神，“好啊。”

 

 

到餐厅后，托尼就一屁股坐在餐椅上托着腮等着史蒂夫煎蛋。复仇者们一起时，史蒂夫一直负责队友们的早餐，托尼觉得也没必要和他客气，再者，他现在大脑还不是很清醒，要去帮史蒂夫恐怕也得添倒忙。

 

史蒂夫系上围裙，看着静静坐在餐桌边等自己备早点的托尼，背过身取鸡蛋时，嘴角忍不住的向上扬。他煎好蛋后，用番茄酱在煎蛋上面画了个笑脸，和芝士一起夹进吐司，又热了牛奶撒上了新买的麦片。

 

“看在蓝莓麦片的份上喝了牛奶吧，托尼。”史蒂夫的语气中还透着笑。昨晚回大厦，在路上史蒂夫看到一家超市门口贴着新进蓝莓味麦片的广告，便立马想到了托尼，希望自己这招能哄托尼喝点牛奶。在身后的托尼并没有回他话，史蒂夫摇摇头，心想这家伙怕是又在身后回了自己一个白眼，扭头却看见托尼一动不动地爬在餐桌上。

 

史蒂夫一惊，连忙小跑几步赶去托尼身边，看到托尼平稳的呼吸心下才松了口气，但依然紧皱着眉。

 

托尼出电梯撞进自己肩膀时，他便闻到了托尼身上的酒气，又看到托尼迷离的眼神和不稳的步子，责怪的话就要出口，想到要过节了怕惹托尼烦心又生生咽下。

 

“托尼？”史蒂夫轻轻推了推托尼，“托尼？回房间睡吧？”

 

奈何托尼毫无反应，依然歪着头枕在胳膊上熟睡着。史蒂夫在不知不觉中轻悄悄拉开托尼旁边的餐椅，坐了下来。他静静地看着托尼，从眉毛到眼睛，到睫毛，老天，他的睫毛比史蒂夫印象中还要卷翘浓密，时不时轻颤几下引得史蒂夫微笑加深；再到鼻子，到嘴唇，托尼的唇色比自己的唇色稍深一些，唇珠很饱满，平日里这张嘴经常吐出一些让自己心情大起大落的话语，但现在睡着的他，嘴巴微微咧开一条缝，这样安静的托尼也是这般可爱。史蒂夫笑着轻叹一口气，用双手捂着脸，行了行了，史蒂夫罗杰斯，你也就这点出息了。

 

他见托尼睡得安稳，便轻轻将托尼打横抱起，向电梯口走去。

 

 

 

托尼睁眼先看到的是史蒂夫房间墙上的钟表，反应片刻后一惊猛地坐了起来。

 

史蒂夫闻声放下手中的素描本，去给托尼倒水，“怎么才下午两点就醒了。”

 

托尼噗嗤一声笑了，“美国队长竟也会说反话了。”

 

“水有些烫，慢点喝。”史蒂夫坐在床角，将水杯递给托尼，“你趴在餐桌上睡着了，我的房间离餐厅更近一些，就把你带到这儿了。喝完水下来，我热点东西给你吃。”说完话，史蒂夫便起身先离开了。

 

托尼掀开被子起身，看到史蒂夫放在桌子上的素描本那页，自己侧身抱着枕头，露出被子外的一条腿夹着被子，正睡得香甜。

 

「有电梯的话，即使我的房间楼层更高也是一样的距离，谎话也不会讲。」托尼心想。

 

之前听克林特说，队长圣诞节要和神盾局一个女特工出去度假，所以为什么还要带自己回他房间？只是队友间的关心吧。托尼向房门走去，半中央想到了什么，又折回来拿起史蒂夫的素描本往前翻着，如自己所想，布鲁斯，娜塔莎，克林特，索尔他们都在上面，果真，只是队友间的关心。托尼眼神黯淡了下来，放下素描本，走出了房间。

 

 

托尼到厨房时，史蒂夫已经热好了趁托尼睡时做的意面，见托尼来了笑着示意他坐下一起用餐。

 

“你还没有吃吗？”托尼见到餐桌上摆了两份。

 

“约定过和你一起吃，早餐没能一起，现在补上。”史蒂夫拿起叉子搅拌着意面。

 

“约……约定？队长，你知道在现在这个世纪，早上那随口一句并不……”

 

“好了，你一定饿坏了，快吃吧，托尼。”史蒂夫拿起托尼面前的意面，将自己刚拌好的意面放在托尼面前，又用叉子开始拌着从托尼面前端来的意面，整个过程没有抬头看托尼。

 

托尼举着叉子楞了片刻，随后几乎是有些恼火地说：“上帝啊，队长，我知道怎么将意面上的酱汁搅拌均匀！可能你不知道，但我自己有手！”

 

“所以呢？”史蒂夫放下叉子，抬头对上托尼的眼睛，看到托尼激动下红扑扑的脸，忍不住轻笑出声。

 

“所，所以……”托尼在坠入史蒂夫汪洋一般的眼睛后气势立刻弱了下来，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因为史蒂夫对他过分的好而生气，声音一下子小得怕是只有听力超过常人的史蒂夫才能够听见，“所以我可以自己搅拌意面。”托尼在脸颊更烫之前将视线移向别处。

 

“恩，所以，你介意我在替你拌面之前，还替你解冻了肉，洗了菜，将他们切成丁，煮了面，熬了酱等等之类吗？”

 

两人一动不动地对视了三秒后，一起大笑出声。

 

“队长，你还是我认识的队长吗？”托尼笑着拍着桌子。

 

史蒂夫相比托尼，笑得收敛许多：“在你身边这么久，自然会受你影响不是吗？”

 

托尼的笑僵了下来，他恩一声，拿起叉子开始吃面。

 

“下午有什么安排吗？”史蒂夫问道。

 

“作为圣诞假唯一还留在大厦的人，能有什么安排？”托尼边吃边讲，含糊的声音让史蒂夫觉得他更显可爱。

 

“唯二。”史蒂夫纠正他，“圣诞节我也在这儿。”

 

托尼闻言放下叉子：“你不是和神盾一个姑娘出去度假吗？”

 

“莎伦？啊，她只是那样提议。我拒绝了。”

 

“哈，又伤了一个追你的姑娘。队长，你最好有个像样的理由拒绝她。”托尼笑着拿起水杯。

 

“我告诉她，圣诞节应该和家人一起过。”

 

话音刚落，托尼在对面“嗤”一声将水呛出，猛烈地咳嗽起来。

 

史蒂夫连忙站起来拍托尼的背，见他平复下来不再咳了，又拿起纸帮他擦着脸上的水。

 

托尼还在捶着胸，感受到脸上轻柔的触觉，撇过脸避开史蒂夫的手，自己拿了纸擦了擦脸。史蒂夫见此，在心里叹口气，坐了下来。

“哈哈，你是说莎伦应该和家人过圣诞啊，恩我还以为……”托尼先开了口，但并没有说完他的话。

 

“我是告诉她，圣诞节我想和家人一起过。”史蒂夫看着托尼说。

 

托尼怔住了，他看着史蒂夫，努力在脑子里编造一些打破这尴尬氛围的句子。然后失败。

 

“我是说，复仇者联盟是个大家庭，不是吗？”好在史蒂夫开了口。

 

“啊，当然了。”托尼干笑着，“那我先上楼了。谢谢款待。”说完就起身拿起盘子，放在自动洗碗机中。

 

「别再自作多情，别再自作多情，别再自作多情！」托尼在心里默念。

 

“托尼！”史蒂夫在托尼正要走出餐厅时开口叫住他，“下午没有什么安排吗是吗？”

 

“啊，是啊。队长有什么事儿吗？看在上帝的份上，圣诞节就别议公事了。”托尼维持着脸上的笑。

 

“不，我是想说，圣诞节一到，商店什么的都会关门，冰箱里剩下的不多了，我想下午去趟超市，你想一起吗？”不知怎的，史蒂夫看起来有些紧张。

 

“我想去，但是实验室还有一些……”托尼看到史蒂夫瞬间凝固在脸上的笑话锋一转：“好啊，五分钟后地下停车场见。”

 

托尼不忍再多看重新绽放在史蒂夫脸上的笑，转身进了电梯。

 

「别再自作多情，别再自作多情……」托尼进电梯后继续默念。

 

托尼走后，史蒂夫挠挠头，想到刚才和托尼说圣诞节自己想和家人一起过时，托尼明显被吓到的反应苦笑着叹了口气：“果真还是太急了。”

 

 

“罗迪，罗迪，你在哪儿呢？”托尼一进屋就让贾维斯拨通了罗迪的电话。

 

“我到巴塞了，托你的福，没睡好，时差也没倒回来，刚和家人去看了圣家堂，现在……”

“好了我只是客套一下，并不是真的感兴趣你在干嘛。”托尼显得有些着急，“时间不多你听我说！”罗迪在电话那头哼了一声。

 

“我一会觉得我喜欢的人喜欢我，一会觉得他（he）不喜欢我，那他究竟是不是喜欢我？”托尼纠结道。

 

“真新鲜，我还以为托尼斯达克觉得全世界姑娘都喜欢他呢。”罗迪轻笑出声，随即意识到了重点，大吼说：“托尼？托尼！He？He！这是口误还是什么？你之前可没说自己喜欢的是个爷们！”

 

“哈，恐怕还是全美最直的爷们。”托尼本没想现在告诉罗迪，但刚才自己一顺嘴说出来了，干脆就坦白了。

 

“全美最直的爷们？我靠，托尼你喜欢美国队长？”罗迪的吼声更大了。

 

“老天，我没说是他！好了，没时间了！回头联系！旅途愉快！”不知怎的，亲耳听人说出那个事实让托尼双颊通红，他匆忙换好衣服敢去楼下。

 

 

史蒂夫已经在等他了，见他下来后，笑着对他招手。等托尼走近后问他哪辆车。

 

“就你身后这辆吧。”托尼回给史蒂夫一个笑。

 

 

他们要去的商场离复仇者大厦并不远，托尼在车里放着音乐，俩人一路无言。

 

下车之后，史蒂夫取下脖子上的围巾给托尼围上：“你没带帽子，围上吧，免得被你粉丝们认出来。”

 

托尼抬眼回答：“但是这条围巾和我的眼镜不是很搭。”

 

两人又同时笑出声来，之后一前一后走进商场。

 

 

 

『I don't want a lot for Christmas

圣诞节我所求不多

There is just one thing I need

需要的只有一样

I don't care about the presents

圣诞树下的礼物

Underneath the Christmas tree

我毫不关心

I don't need to hang my stocking

挂在壁炉上的长袜

There upon the fireplace

也非我所需

Santa Claus won't make me happy

带着礼物的圣诞老人

With a toy on Christmas day

并不会让我开心

I just want you for my own

对我而言我只想要你

More than you could ever know

是你无法想象的强烈

Make my wish come true

请让我的愿望成真

All I want for Christmas is you

圣诞节我想要的全部只有你』[1]

 

“商场在放《圣诞节我想要的全部只有你》。”史蒂夫双手垫着袋子，和托尼从超市往外走时，冷不丁地说。

 

“啊？哦，这首歌呀，恩，挺好听的。”托尼一手插兜，一手拎着一个袋子，继续跟在史蒂夫身后。

 

路过商场一家玩偶店时，史蒂夫停了下来，看着橱窗里的什么。托尼跟上去，发现史蒂夫在看着店里摆着的复仇者联盟tsum tsum迷你公仔。

 

“要不要买一些回去挂在圣诞树上？”史蒂夫扭头看着托尼。[2]

 

「好，又是这个表情。」托尼认命：“好主意，队长。”

 

史蒂夫把袋子放在托尼脚边，说了一句等我，就进去了。

 

托尼看着史蒂夫的背影，微微愣着神。

 

『Santa won't you bring me the one I really need

圣诞老人你能否带给我真正所需

Won't you please bring my baby to me

能否把我的挚爱带到我身边

Oh I don't want a lot for Christmas

圣诞节我所求不多

This is all I'm asking for

只此一件便已足够

I just want to see my baby

我只求能看到我的挚爱

Standing right outside my door

就站在我的门口

Oh I just want you for my own

对我而言我只想要你

More than you could ever know

是你无法想象的强烈

Make my wish come true

请让我的愿望成真

Baby all I want for Christmas is…

亲爱的圣诞节我想要的全部只有…』

 

“你。”托尼跟着商场放的歌曲说出口，看到史蒂夫恰好在这时走出了玩偶店门。“什么？”史蒂夫轻声问。

 

“没什么。”托尼笑笑。

 

“嗨，你把袋子放在地上等我多好，累着了吗？”史蒂夫皱着眉看着托尼的手。

 

托尼放在兜里的手机在这时震了一下，他拿出手机，看到罗迪的短信：“如果对象是美国队长，那就是了。”

 

「我一会觉得我喜欢的人喜欢我，一会觉得他不喜欢我，那他究竟是不是喜欢我？」

 

托尼记起自己在电话里问罗迪的问题。

 

史蒂夫看着托尼对着手机屏幕傻笑，纠结片刻终究还是没张嘴问。托尼放好手机伸手要接史蒂夫手中的袋子，史蒂夫避开说了一句不沉，又拎起托尼脚边的袋子，带头向外走去。

 

 

回到大厦，在厨房放好买来的食材之后，史蒂夫提议一起把tsum tsum公仔装饰在圣诞树上。大厦里有很多圣诞树，都已被贾维斯装饰得很好。托尼差贾维斯从仓库取出一个新的小号圣诞树，摆在餐桌一角。

 

从袋子中拿出tsum tsum公仔时，Tony发现我们的好队长只买了钢铁侠和美国队长的。

 

“抱歉，我当时只想到了咱俩。”史蒂夫一边将公仔挂在树上，一边笑着解释道，脸颊在餐厅的暖光灯下衬得有些红晕。

 

“队长，等他们回来看到可要伤心了。”托尼在树的另一头挂着公仔。

 

“我发现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你只叫我队长。”史蒂夫在托尼刚放上的钢铁侠公仔旁，紧挨着挂了一只美国队长公仔，补充道：“在直呼其他人名字的情况下。”

 

「从我喜欢你开始。」托尼发现在自己放置的钢铁侠公仔身边，都有一只美国队长公仔。他停下手上的动作，看着面前的人柔声说：“史蒂夫，这个圣诞节想要什么礼物？”

 

史蒂夫闻声也停了下来，对上托尼闪着水光的琥珀眼睛，托尼浅笑着，手上还拿着两只钢铁侠公仔，此刻安静乖巧的他让史蒂夫觉得很温暖。

 

“圣诞节我想要的全部只有你。”史蒂夫看到托尼眼中的水光更加闪耀。

 

“怎么，想让贾维斯放这首歌吗？”可惜托尼快要扬到天上的嘴角出卖了试图要装糊涂的他。

 

“不，托尼，我在回答你的问题。”史蒂夫依然一动不动地望着托尼，努力捕捉托尼脸上每一个细微的表情，“这个圣诞节，下个圣诞节，还有之后的每一个圣诞节，我想要的全部只有你。托尼，只有你。”

 

托尼吸了吸鼻子，飞快擦去眼角的水痕，重新对上史蒂夫的眼睛。

 

“好啊。”他说。

 

注：

[1]《All I want for Christmas is you》，家喻户晓的圣诞歌曲。

[2]tsum tsum圣诞树灵感来着新浪微博博主etherealai装饰的盾铁圣诞树。

 

番外一：

 

“罗迪，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旅行怎么样，啊哈哈哈哈！”

 

“行了，恭喜，你看，就没有你解决不了的事儿。”

 

番外二：

 

“托尼，再叫我一遍史蒂夫。”

 

“史蒂夫，史蒂夫，史蒂夫！够了吗？”

 

“不够，还没补完你之前欠我的。”

 

番外三：

 

“托尼，加上蓝莓味的麦片也不喝牛奶吗？”

 

“不！喝！坚决不喝！”

 

“托尼~”

 

“天呢，别是这个表情！你这是在犯规！史蒂夫！妥妥的犯规！”

 

番外四：

 

“什么？是娜塔莎告诉你，我喜欢你？那她为什么没告诉我，你也喜欢我啊？”

 

“这一点我问过小娜了，她说这事儿必须要我用行动证明，她说你不会信。”

 

“行吧…”

 

“所以如果她说，你会信吗，托尼？”

 

“…不会。”

 

“行吧…”

 

“恩…”

 

“我以为你早能看出我喜欢你，是我之前表现的不够明显吗？”

 

“不是…”

 

“那是为什么？”

 

“对你，我没自信…”

 

番外五：

 

“哎，托尼，你看我们的tsum tsum圣诞树上多了一个鹰眼侠的！你知道是谁放的吗？”

 

【完。盾铁船友们圣诞节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