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夏

爱你的能力 the love that is never returned

【前排表白裸唧唧太太，感谢她的倾听、鼓励和帮助。】

 

梗概和设定在第一章（戳tag爱你的能力），不再重复。

 

*本章上线的赵海伦医生是MCU复联2里的韩国女科学家，这里直接把她设定为医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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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是怎么搞到队长血液样本的？”托尼被史蒂夫搀扶着，缓步向返航的战机走去。他的目光大部分落在眼前的水泥路上，偶尔也会在说话时看向同自己并排走的娜塔莎，而对于距离自己最近的史蒂夫，他一次也没有看过。

 

“这不算难，你总不能让队长在战场上不受伤。”娜塔莎扭过头看了眼史蒂夫，想让他一起加入对话。然而史蒂夫看起来只想在这场对话中扮演一个倾听者的角色，他一手搂着托尼的腰，一手扶着托尼搭在自己肩上的胳膊，沉着脸小心谨慎地往前走着，好像他怀里正抱着个瓷娃娃，稍稍用力就能捏碎。而受到这份关爱的人却满脸轻松又毫不在意地向前迈着步子，若不是看到他额角的虚汗，很难想到他此时的身体状态确实如瓷器般脆弱。

 

“魔法给了队长超过常人的体能，他应该努力做到不受伤的。”托尼边走边喘着气，他刚刚强硬地拒绝了史蒂夫要背着他走的提议。现在回想起来虽也不觉得后悔，可他娘的，那该死的狗屎战机非要停得那么远吗？

 

史蒂夫低头看了一眼挨着自己的托尼。若不是太过了解这个小胡子男人，他差一点就以为臂弯里的人是在为自己受伤而心疼了。

 

“喂喂，队长，慢点走。”

 

“抱歉。”史蒂夫这才反应过来自己不知何时加快了步伐，他连忙放慢了速度。看着托尼紧皱的眉毛，史蒂夫悔恨地在心里将自己从头至脚臭骂一通。可笑，人家只是随口一句，你史蒂夫罗杰斯那点可怜的心理素质就只能做到这个程度了是吗。

 

娜塔莎伸手梳理了一下自己的红色卷发，他扭过头朝史蒂夫笑了笑后就先快步走开了。史蒂夫发誓她在娜塔莎的眼神中看到了安慰和鼓励，这让他感到些许无奈和尴尬，但很快又笑了笑释然了。自己这浓重得快要从心底里溢出去的情感，心思敏锐的娜塔莎怎会看不出呢。

 

“她走那么快干嘛？”

 

史蒂夫低着头，努力地让某些东西往更深的地方藏了藏。他很感谢娜塔莎，尽管她留心为自己和托尼腾出的空间并不能发挥它应有的作用。

 

“你身上很凉，再坚持一会，就要到了。”

 

“嗯哼。”

 

听着托尼不耐烦的语气，余下不长的路程中，史蒂夫没再主动与托尼说话，而托尼也一路沉默着。

 

**

 

“队长呢？”娜塔莎走来，给身披毛毯的托尼递来一杯热水。

 

“我的咖啡呢？”托尼嫌弃地冲着白水撇撇嘴，又碍于嗓子实在疼得冒烟，只好接过来捧在手里，喝了几口后又接着回答了娜塔莎的问题，“不知道，到了战机后丢下一句‘去处理下伤口’就没影了。”

 

“你没预测一下？”

 

“我预测这种事情干嘛？头疼，没精力，管他去哪了呢。”

 

娜塔莎勾起红唇，“多半是折回去，亲手去揍你说的那个人了。”

 

托尼呛了一口，咳嗽了几声，“那个嘲笑我连只猫都打不过的傻大个？哈，队长没那么无聊。”

 

“从他打你的第一拳起，队长疯了一般的叫喊声就在通讯器里没停过。”

 

托尼眯起眼睛，给了娜塔莎一个“你没搞错吧”的眼神。

 

“我去驾驶舱了，由贾维斯搭手就好，你去歇着吧，斯达克。”娜塔莎拍拍托尼的肩膀，在托尼再次开口之前便先离开了。

 

托尼闭上眼睛，想要抬手揉揉鼻梁。然而他忘记了鼻子上还有伤这回事，手刚碰到鼻梁便疼得他忍不住地低吼一声。

 

“再忍一下，赵医生就要来了。”

 

托尼皱着眉睁开眼睛，看到了自己刚与娜塔莎提到的人。

 

“这点小伤就不必麻烦她了，我看彼得罗肩上裂了挺大一个口子。”

 

史蒂夫露出了不赞同的眼神，“我去找赵医生的时候，她已经在处理彼得罗的伤口了。你也应该多关心关心自己的身体。”

 

“队长说得没错。”海伦踩着高跟鞋走来，冲着托尼和史蒂夫点头问了好。她走到托尼面前，轻轻揭下贴在托尼鼻子上的绷带，之后伸出手掌在托尼脸前轻轻一挥带出了一道暖黄色的光，手落时托尼鼻子上那道深红色的口子上便消失不见了。

 

托尼伸手摸了摸自己完好如初的鼻子，咧嘴一笑，“海伦，我真是爱死你的魔法了。”

 

“还有其他地方受伤吗？”海伦问道。

 

“没了没了，你去忙吧。”托尼摆摆手。

 

“是吗？”海伦看了眼站在旁边欲言又止的史蒂夫，顺着他的目光将眼神落在托尼的胸腹处，“你确定？”

 

“唉我去，海伦你怕不是还有透视眼吧？”托尼心虚地笑笑，余光看到旁边面色不太好的史蒂夫，在心里叹了口气。

 

“我要是有就好了，眼球直接代替X光，能省不少事。”海伦说着，双手探在托尼的身上，指间再次照射出了暖黄色的光。

 

“你要是有就惨了。某天醒来发现自己有了透视眼的第二魔法能力，可还没来得及高兴就又发现你突然听不见声音，或是闻不到气味了。”托尼耸耸肩。

 

“要是拥有第二种魔法要付出的代价只是那样简单，那我愿意。”

 

托尼低头看着围绕在海伦指间的黄光，对她的回答不置可否。

 

“你身上有不少淤青，”海伦说着，手指停在某处，“肋骨断了两根，不过不严重。”

 

“这就是你说的小伤？！”史蒂夫瞪着眼睛，终于忍不住出声责怪。

 

“已经缠上胸带处理过了，吼什么吼……”托尼低着头，小声咕哝着。

 

“我擅长解决皮外伤，对于骨头错位这类，还在摸索中，所以——”

 

“嗷——”托尼突然小声惨叫一声。

 

“怎么了？！”史蒂夫连忙两步赶到托尼身边低头询问，之前的那一丝责备也随着托尼的痛呼声彻底散去，留在眼中的只剩下担忧和心疼。

 

“处理好了，你可以摘掉胸带了。”海伦两手插在白大褂的外兜里说着。

 

“多谢，”托尼抬起头来呼了口气，他又扭扭腰活动了一下身体，“这感觉棒极了。”

 

史蒂夫看到托尼没事的样子，悬着的心放了下来，感激地看着海伦。海伦朝二人笑笑，转身离开了。

 

“你手里拿的什么？”托尼忽然发现了史蒂夫手中的纸袋子，露出好奇的目光。

 

“噢，”史蒂夫扭过头对上了托尼的眼睛，之后又快速看向别处，“你的甜甜圈，蓝莓味的。”

 

“不是吧！”像是有星星掉进了托尼的眼睛里把他整个人都点亮了，他惊叹着，尾音高高扬起，一把拿过史蒂夫手中的纸袋，“上帝啊，史蒂夫你怎么做到的？这么快？汉莫老巢那里荒郊野岭的，怎么会有卖甜甜圈的地方？”

 

“提前买好的，上战机来接应你时带上了而已。”史蒂夫双颊粉扑扑的，仅仅是因为托尼叫了自己的名字，他的嘴角就止不住地咧到了耳根，更别提看到托尼笑起来时他心里有多高兴了。

 

“真有你的。”托尼撞了撞史蒂夫的肩膀，从纸袋里拿出一个甜甜圈，吧唧下去咬了一大口，他鼓鼓的腮帮子随着咀嚼一动一动的，蓝莓夹心粘在了他的胡子上。史蒂夫专注地看着托尼，除了‘可爱’之外找不到其他的形容词。

 

“靠，我去他奶奶。”托尼嘴里嚼着甜甜圈的最后一口，含糊地骂了一声。

 

“吃东西的时候不要说话，更不许说脏话。”史蒂夫命令的语气和严厉沾不上一点边。虽不想承认，但托尼嘴里含着食物说话时发出的声音完全能称得上迷人。

 

“你看到什么了吗？”史蒂夫注意到托尼的十指交叉在一起，这是他运用魔法时习惯性的小动作。

 

“克林特和博士会比我们先到大厦。”托尼耸拉着肩膀，又从袋子里拿出一个甜甜圈继续吃了起来。只是他的模样看起来明显没有先前那么愉快了。

 

“这有什么不好的吗？”史蒂夫问。

 

“不好不好，非常不好。”托尼摇着头，为自己预测到的事情默默祈祷着。

 

**

 

“托尼斯达克！”克林特敲着桌子，两只眼睛布满血丝。

 

“小鸟，看在我刚挨了一盆冷水外加N顿暴打的份上，放我一马。”

 

“哦是吗？你觉得我现在还能相信你说的话吗？”

 

“起码刚才那句，是真的。”托尼揉了揉酸痛的肩膀，到橱柜那取了自己的杯子走到咖啡机前。史蒂夫就在这时走来，自然地隔着托尼的手捏着杯子，倒了一杯橙汁进去。

 

“你需要休息，咖啡会影响你的睡眠。”

 

托尼皱着眉毛想张嘴反驳，又想直接把手里这该死的橙色液体倒进水槽，但想到迎面要来的那场不小的争吵，托尼心想还是别再和其他人发生争执来节省点力气更好些。他叹了口气，举起杯子咕嘟咕嘟地喝了一大半。

 

听见脚步声后，托尼转过身看见了布鲁斯。托尼笑了一声，布鲁斯的样子看上去并不比自己好多少。

 

通过练习，布鲁斯逐渐懂了些能控制魔法下另一个自己的诀窍，但大家伙偶尔也会在它不被需要的时候出现。某次在实验室里，布鲁斯同托尼探讨过为什么他拥有的魔法不像其他人那般，能轻易地被操控。托尼记得那时自己的回答是，因为他的魔法更强大。

 

待布鲁斯走近时，托尼朝他伸过一只手。布鲁斯握上去，直接将托尼拉进了一个拥抱里。托尼叹了口气，轻轻拍着布鲁斯的后背。

 

史蒂夫扭头朝托尼和布鲁斯的方向看了一眼。他们两人就那样静静地拥在一起，一字不谈却又像是在沉默中交流了千言万语。这是他与托尼永远也达不到的默契，史蒂夫忽然这样意识到。他收回目光继续做着手上的事情。也没什么的，史蒂夫本就知道有些事情只能在梦里出现。

 

“你能想象到我经历了什么吗，托尼斯达克？！”克林特压着怒火等布鲁斯走后，接着冲托尼吼道，“噢当然了，你当然能想象到。我就想知道一点，你是否预测到我成功地活下来了？还是你只预测到博士会变绿就把我俩流放到无人岛上了？”

 

托尼面色平静，他抿着嘴走到克林特对面坐下。克林特就这样双手撑着桌子瞪着托尼，等着他的回答。

 

“贾维斯，帮我放好洗澡水，再来份芝士汉堡外卖。”

 

而托尼总能准确找到火药的燃点。

 

“是我该死的耳朵出问题了吗？”克林特用力地拍着桌子，震得桌子上托尼的水杯也跟着一抖。

 

“贾维斯，取消外卖订单，我来给托尼做饭。”

 

“什么？”克林特和托尼不约而同地同时扭头，难以置信地看着史蒂夫的背影。

 

“不不，不用麻烦你，队长，我拦不住你，但就算你做了我也会倒掉。贾维斯，叫外卖。”托尼无奈地叹了口气，而对面的克林特则是干笑了两声，猛地一下坐回到椅子上，椅子腿与地板摩擦出一声刺耳的噪音。

 

“如果你觉得倒掉更好，那随你。”史蒂夫端着一个盘子走过来，放在托尼面前，又为他加满了果汁。

 

托尼歪着胡子盯了眼前的意面足足五秒，之后放弃了般轻叹一声，拿起叉子，极小声地道了谢。

 

“外卖订单已取消，先生。”然而某个不长眼睛的隐形人的声音却大得刺耳。

 

史蒂夫偷笑着，在餐桌旁边做了下来，一副不搞清发生了什么绝不起身的样子，这让托尼感到更疲惫了。

 

“是的，我只预测到博士会变绿就把你们……搞到我的那个度假岛上了。”托尼吞咽了一下，还是没能说出“邀请”一词。

 

对面的克林特冷笑一声，一副‘我就知道’的样子。

 

托尼和布鲁斯正在研究控制浩克的办法。他们早明白即使找来三头大象当作实验目标，那也和浩克完全不在同一个等级上，所以他们唯一的实验对象就只能是浩克本体。托尼不是每一次都能预测到浩克出现的时间，所以当他预测到大家伙会登场时便更不愿错过每一次实验的机会。

 

“为什么不是你去完成这个实验？你怎么不到那个破岛上给浩克来上几箭？”

 

“因为浩克出现的时候，我需要在贾斯汀那里挨打，”托尼搅拌着意面，努力低下自己声音让他们看上去只是在辩论而不是争吵，“而在我的预测里，攻破贾斯汀基地的任务里就没有你和布鲁斯的身影。”

 

“废话！我他妈本来该在休假！真正的休假！身边都是美女的那种，而不是浩克！”

 

“因为托尼对付不了浩克，他本来就不是外勤特工，与浩克共处一秒他就死了，”娜塔莎不知在什么时候也来到了餐桌边，她给自己倒了杯水，润了下嗓子后又接着说，“以及，托尼没有你的千里眼，给他一筒箭他也射不准一支。”

 

“我没听错吧，小娜这是在夸我比托尼厉害吗？”

 

“她不是这个意思，她的意思是我们擅长的领域不一样。”托尼翻了个白眼。

 

“不，小娜就是那个意思。”克林特抱着胳膊。

 

“那就是她错了，”托尼咽下了口中的意面，又不慌不忙地拿起杯子喝了口橙汁，“是谁在四周前的某次交谈中就对你强调过怎样应对布鲁斯突然变绿的情况？是谁在你去小岛之前在你的箭筒里装满了他研究出的各种对付浩克的新箭头，还在上面标了各式箭头的使用说明？来吧，小鸟，大声告诉我是谁对你这么好？”托尼挑着眉。

 

“铁罐你真他丫有病，我说那次喝了酒你干嘛闲了没事一直给我说浩克，原来你早有预谋！”克林特捶着桌子。

 

“所以你在小岛上能成功闯过陷阱，这其中也有我的功劳，且至少占三分之一。我没能预测到你在小岛上的英姿就放心让你去是因为我相信自己聪明的脑子，当然，我也相信你。”

 

“老兄，”克林特无奈地听着托尼的歪理，直至最后一句话他紧皱的眉头才稍稍舒展开，“我时常在怀疑你聪明的脑袋也是魔法作用下的，而这第二魔法让你失去的谦虚的能力。”

 

“也许吧，”托尼继续吃着意面，神态如常，“你不再叫我的全名了，不生气了？”

 

“嗯哼，”克林特摊摊手，“非要和神经病较真那也只能气死自己。”

 

克林特说罢，餐桌旁的三人都笑了起来，包括托尼。唯有史蒂夫注意到了提起第二魔法时，托尼眼神中转瞬即逝的慌张。想到在战机上托尼肆无忌惮地同海伦说起透视眼时的样子，史蒂夫摇摇头，又觉得是自己多虑。

 

TBC